第十五章（5 / 7）

换了身宽松的运动服，眼底满是倦意，小脸上，眉梢掛着掩不住的愁容。

车内狭小的空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息，混合着颖颖身上残留的红酒味和她的玫瑰香，隐隐还有点异样的气味。外滩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，映照在她脸上，勾勒出紧绷的下頜线和微微颤抖的红唇。我死死抓住方向盘，手背青筋暴起，引擎的低鸣掩盖不住心中复杂的感情。晚会的喧嚣和李文娜的温热亲吻还在脑海翻腾，那张照片，宛如一块巨石，沉重地压在我的胸口。

颖颖坐在副驾驶，突然转头，刺破沉默：「林泽然！倷和那个李文娜到底啥关係呀？一身全是伊的香水味道，呛得要死了！还当着我的面就眉来眼去，搂搂抱抱，倷当我眼睛瞎了吗？」她的声音高得几乎破音，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，涂着猩红亮片的手指攥紧cele笑脸包，指尖抠进包带，泛起红痕。

我冷笑，目光盯着前方：「颖颖，儂好意思讲？我看儂在晚会上跟那些客户勾肩搭背，手都摸到儂腰上了，儂倒先来兴师问罪？」我瞥见她僵硬的表情，心头的火如烈焰焚身，话锋一转：「还有，儂跟姓李的那个在停车场作啥名堂？别老说『谈工作』，儂当我傻啊？」

她愣住，像被戳中痛处，眼神闪躲，红唇张开却发不出声。车内的沉默如同一堵石墙，把我们的心绪隔开，无法沟通。她低头，声音低了下去，带着颤抖：「倷别瞎想好不好就是工作的事体，没倷想的那样」她的尾音轻得如叹息，却掩不住内心的慌乱。

「工作？」我猛踩油门，车速骤增，咬牙切齿：「颖颖，儂当我三岁小囡啊？每次都讲工作，深夜应酬，手机消息删得一乾二净，连条聊天记录都不留！儂让我怎么信啊？」我转头瞪她，眼睛里烧着怒火，吼道：「照片我都看到了！那个李总在车子里摸儂胸，儂还蛮享受，这也是工作啊？」

颖颖身体一颤，如被言语刺穿，抬起头，眼眶泛红，泪水如珠淌下，声音陡然拔高，带哭腔：「照片？林泽然，倷寧可信一张破照片，也不信我？倷晓得我为了我们家，熬了多少夜，改了多少稿子格？有啥用场？李文娜那个富二代，毕业没几个月，靠家里打个电话就能拿项目！我有啥？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应酬！」她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夹杂委屈与愤怒：「倷以为我愿意呀？老李那只手我推也推不脱，我能咋办？直接翻脸，把活儿搞砸？全行业封杀我？」

怒火被她冷冽的话语浇灭，仿佛烈焰沉入寒潭，而心却被重锤击中，痛得喘不过气。可脑海闪过telegra「瑜伽女神」群的视频——蒙面女人的呻吟，红唇颤抖，被陌生男人褻玩。我咬紧牙：「推不开？颖颖，儂推不开李总的手，推不开客户的酒杯，儂推不开的还有啥啊？我不晓得儂的底线在哪里！」

「倷啥意思呀？」她哽咽，脸色煞白，泪痕纵横脸颊，声音颤抖如碎玻璃：「倷讲我下贱，对吗？倷以为我和伊拉和伊拉上床吗？我为了阿拉，为了事业，拼得要死还不够，倷还在这拿这种照片羞辱我！」

她的泪水让我心痛不已，但猜疑像野草，总是烧之不尽。我低声：「如果真没啥，颖颖，儂为啥不坦白啊？手机消息删得那么乾净，儂让我哪能信儂？」

她愣住，眼神闪躲如惊鹿，手指护住包，像守护秘密。她咬紧唇，沉默片刻，声音低得如耳语，带着绝望，如乞求我停下：「倷非要逼我？手机里全是工作消息，倷看了能证明啥？」

我冷笑，怒火如熔岩喷涌：「没啥？那为啥不敢给我看啊？颖颖，儂到底藏了些啥秘密？」我猛踩刹车，车子在路边停下，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嘶鸣在夜晚的街头就如同我们的争吵。车内陷入死寂，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和我的心跳。

颖颖低头，泪水淌落在包上，泛起细碎水光，声音低如自语：「我累了。我不想吵了。」她抬起头，眼中闪过决然：「倷不信我，我也没办法。但我告诉倷，我没做过对不起仍的事。倷非要逼我，那就随倷吧。」她推开车门，头不回走下车，如受伤的白天鹅，踉蹌消失在街角。

回到家，江对岸的灯火闪烁，客厅的冷白灯光如刀，刺得眼睛生疼。颖颖站在玄关，一言不发，眼神如火，烧得我胸口发烫。我忍不住开口：「颖颖，我跟儂在一起这么多年，从来没这样隔阂，儂就不能坦白点吗？」

她猛转身，红唇颤抖，嗓音尖锐如刺：「是不是李文娜讲的？倷还有脸问我？李文娜贴着我，香水味道熏得我头晕，伊当我面和倷笑得那么开心！倷是不是勿要我了？」她的话如一记直拳打在我脸上，一腔热血彻底凉透。我错了，我错了，不是这样的，不是这样的。

她上前一步，手指掐紧包带，骨节泛白，哽咽着：「倷讲啊！倷是不是嫌我脏，嫌我没伊年轻？伊那样的小学妹，清清白白，倷是不是老早看勿上我了？」泪水如珠淌下，她推我一把，包带滑落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我想起李文娜的常州口音，活泼嗲味：「然然，蛮好玩的嘛，你这身材，嘖！」她的清新气息、柔滑皮肤、紧致阴道，愧疚如潮水涌心。我僵在那里，颖颖明明就在眼前，却无法将她揽入怀中：「我没那意思，我我气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