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拒绝我好吗?(什么阴湿女鬼啊)(1 / 3)
毫无疑问,这是个好开始,甚至比以往都要美好纯净,没有任何外界因素打扰温晚池专心工作,日子过得平平无奇,起床、化妆、上班、吃饭、备课、休息。每天如此重复着,繁忙又充实,但这就是她本人想要的稳定生活。
唯一不同的是,身边出现了一个值得她暗中观察的对象。
总是西装革履、用眼镜挡住视线的姜岛泽看起来对人际交往丝毫不感兴趣,平常在学校里遇见他,温晚池都会主动点头致意。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,微微颔首,目光快速掠过她,短暂接触之后离开。
他的发言永远简洁、直接,局限于工作本身,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或冗余内容。
反而让温晚池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全感。
不审视、不探究、不评判、不攀谈、不虚伪、不欺骗,不同于她以往遇到的任何人类,他没有恶意,总是以一种平和的态度对待她。
犹如陌生人。
不需要热烈靠近,不需要深入联系,只需要保持适当距离,互不打扰,互不侵犯。
二人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同事关系,既不太远也不太近。他们偶尔会在必要的公事上交流,偶尔会在走廊擦肩而过,然后各做各的事情。
或许他是出于礼貌和尊重?那真是太正常不过了。她舒了口气,感到庆幸。果然就是环境问题啊!太好了,她越来越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了!
直到温晚池持续好几天没在学校见到过姜岛泽。
彷佛是失踪。
她到处都找不到他。
他去哪里了?
外在的表面之下往往掩藏着真实的自我,这句话同样对姜岛泽适用。
进入那扇门,她清晰地看见了——
他在哭。
声音不大的抽泣与啜泣。
没有临近崩溃般的嚎啕大哭,并不猛烈,是在忍耐、压抑、克制。
因情绪释放导致无法自控、一下一下地抽动身体,肩膀颤抖,胸腔起伏,呼吸不顺畅导致压迫肺部而发出短促的吸气声。以及断断续续、不太连贯的低微哭声。
“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?”他虚弱地开口,语气发狠,“别再接近可怜我了。”
温晚池脚步一顿,犹豫地看着姜岛泽脸上流下的泪水,药水混合着血液喷溅到洁白的被子上,晕染成一片,那双湿润又红肿的眼睛像是不敢与她对视。
他埋下头,双手抱住膝盖蜷缩在病床上,声音发抖,“我和你根本就不熟。”
姜岛泽住在一个人的病房。那只挡住脸的、插过输液针的手背上显露出凝固的血珠和几枚暗红的针孔,有些早已结了痂,从皮肤上被强硬地抠挖下来,形成淡粉的凹陷,长出新生的肉就嵌在内部,随时都有可能出血或感染,留下丑陋疤痕。
全世界都没人愿意会来舍身帮助他。
他为什么要把唯一试图靠近和关心的她给极力推开呢?
无依无靠、无缘无助,原来他也有过那种悲痛而沉重的经历啊。
看来他们非常的相似呢。
在那个故事里,有那么一瞬间,她在他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,弱小又无助的自己,只会躲起来独自流泪的自己,完后又强装平静的自己。
他终于愿意向她吐露自己的一切了。
他好痛苦。
他好脆弱。
破碎、残缺、难堪、自我厌恶。
他也是这样的人吗?他也有过这种心境吗?
她好想了解他。好想好想,想到发疯了。
没关系的,她能懂,她能明白,她能理解,她心知肚明,她了然于心,她全部都知道的噢。
为了不再伤心和哭泣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,就算不说出口,她也会感同身受的噢。
潜藏的伤疤与埋没心口的秘密。如同处在无限的黑暗之中挣扎着四肢,感受着战栗,承受着窒息,恐惧着溺亡。
但是啊——
世界是有色彩的,她会让他看到的。
别怕,一定会好起来的,她会帮助他的。
她拯救他。
他需要她。
在离开病房的最后,她朝他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。
“快点好起来啊,我等你回学校。”
“晚安,姜岛泽。”
到目前为止,他们才算真正开始互相认识。
让我们好好相处吧。她期待着与他再次见面。
门被“咔哒”一声带上。
那道声音不重,却如尖刀刺在心脏那般疼痛。温晚池独自坐在玄关冰冷的地砖上,瞳孔失神,刚才被姜岛泽的裤脚处抽离的手心还残留着一丝粗砺的徒劳。
周遭在那道无情的关门声之后堕入一片死寂。
“我讨厌你,温晚池。”
“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句陈述从他嘴里脱口而出。
为什么?为什么只是想要靠近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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