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思屿爱是什么?”(1 / 3)
那一巴掌又快又急,座位上的叁个人都看到了。
莫忘冲回来,莫想和吴思屿站起来。她没理他们,抱了一下坐着的外婆,没说话,然后又进去病房里。再出来时,牵着吴思屿的手,给莫想丢下一句话:“看好外公外婆。”便带着人走掉了。
莫想愣着,看看外婆,又看看那个还在阳台上的人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q市沿海,中国的无冬城。
莫忘牵着吴思屿的手,穿梭在车水马龙之间,走了二十分钟,走到了海边。吴思屿看着脚下的沙滩,说:“我不知道,你谈恋爱会让家里这么生气。”
莫忘拉着他坐到沙滩上。
她撑着下巴看海,说:“迟早的事。”
吴思屿把她揽到怀里,摸着她的脸说:“痛不痛?”
莫忘的声音被他的怀抱闷着:“说了伤害妈妈的话。”
她又说:“不知道外公能不能醒来。”
莫忘肩膀抖动,声音发颤,开始哭。
吴思屿轻拍她的后背,唱歌给她听。
“晚风轻拂澎湖湾,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,只是一片海蓝蓝……”
过了许久,莫忘说:“吴思屿,你是不是很喜欢我?”
吴思屿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:“你看出来了吗?”
莫忘小时候看过一个童话故事,叫做《猜猜我有多爱你》。大兔子和小兔子比爱,小兔子把手展开,说我有这么爱你。大兔子也把手展开,说我有这么爱你。小兔子跳到最高,说我有这么爱你,大兔子也跳到最高,说我有这么爱你。大兔子手比小兔子长,跳得比小兔子高。最后临睡前,小兔子说,我爱你,一直到月亮那里。大兔子趁小兔子睡着,说,我爱你,一直到月亮那里,又从月亮上再回来。
莫忘一直不懂,从这里到月亮上的爱,又是多少的爱。明明爱又不是距离,也不是大小。
她问:“吴思屿,你喜欢我什么?爱是什么?”
吴思屿想到了第一次和她告白,她坐在雨里,也是近乎固执地这么问——你喜欢我什么,你为什么喜欢我。
她又说:“爸爸对妈妈是爱吗?那对兴桃妈妈又是不是爱?那对我呢?我真的搞不明白,所以我不敢爱。爸爸是爱我,可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爱去回报他。”
“吴思屿你呢,你有多喜欢我?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”
七八个月前,吴思屿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或许很慌乱,汗流浃背地怕答错,尽管当时给出了零分答案,“不知道”。但是,直到刚刚,他看见莫忘一家,看见那一耳光,看见她在自己怀里迷茫地“问爱”,他好像武陵人忽逢桃花林,有光在他眼前展开。
他说:“我有多喜欢你呢,我想把妈妈留给一一的钥匙扣要过来。”
莫忘从他怀里撑起来,看他,眼睛里是讶异的光。
吴思屿说:“荷花那个。”
“那是,妈妈留给我的。”
“你的钥匙扣,是空的,上面没有钥匙。”
“……”莫忘不解。
吴思屿对她有无尽的柔情蜜意,就像维尼对着蜂蜜:“谢谢一一,今天一定为我说了不少好话。”
莫忘说:“我很喜欢你。”
吴思屿说:“我也是。”
莫忘说:“可我也很喜欢爸爸,爸爸其实很可怜,他需要我。”
吴思屿亲了她一口,说:“爸爸还有现在的妈妈呢,我才是更需要你的那个。”
听完这段话,莫忘看着眼前人,升起一股异奇的感觉。
眼前的人如珠如玉,是明月、是清风,是一切能让人联想到干净温和的意象物。她仔细打量着他说这话的神色,好像想从他眼底里探寻出一丝虚情假意,抑或是十二分的真心实意。
吴思屿接着说:“莫忘,你爸爸的人生不用你来弥补,你生下来就不是一场交换。你是你,荷花是荷花,你不必怀着某种愧疚心,变成一朵荷花。如果你觉得突然放下会很空虚,那我觉得我正好。我心甘情愿做这个正好的东西,你心里不足的那一部分,可以放心地用我来填补。”
“莫忘,荷花给我吧,我把我换给你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有多喜欢你,那我告诉你,我做好了这种交换的决心。”
“拿我,当你的养分吧。”
莫忘想到了命中注定这四个字,他是,和是他,这是必然和偶然的关系。一切的一切,落到这个向她告白了叁次的人的身上。他对她总有一种没由来的义无反顾的向往,她不知如何应付。
不过,她愿意给他们之间增添浪漫又冲动的色彩。她喜欢跳色,乐于做命运的赌徒。
莫忘把钥匙扣给了他。
然后他们在海边相拥、在海风中相吻。
好像身上充满了力量,莫忘拉着他说:“走,回家吧。”
回到莫忘家里。一进门,吴思屿看见男人和女人正在餐厅吃着午饭。男人是莫忘的爸爸,女人,大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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