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1111(3 / 6)
年,民生雕敝,无法再供养大军常驻了。这点,谢尚书应该最清楚吧。”
谢混咬了咬牙,恨声道:“我们可以出钱出力,兴建水师,招募沿海的渔民,不怕剿灭不了妖贼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难道谢尚书不知道,这些沿海的渔户们有多少就是妖贼脱下军装后假扮的呢?之前沈将军的话虽然不中听,但事实如此,三吴之地的数十万妖贼,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,有多少是被官逼民反的?妖贼们平日里给这些民户渔家们五斗米的互助,让他们能在官府的各种压迫下解脱出来,而这些压迫,有多少是我们世家高门给的呢?”
郗僧施冷冷地说道:“难道他们造反还有理了?这些人当年从北方逃离南下,是我们世家子弟接纳了他们,给了他们一口饭吃,为我们做些事情,有什么不应该的?要是换了国家,朝廷,就得交税之外,还要服役,从军。你刘大帅这么喜欢打仗,难道百姓们都愿意跟着你去远征千里之外吗?要是以后你想北伐,也来个乐属征兵,是不是也叫官逼民反了?”
刘裕平静地说道:“我从不会勉强百姓从军打仗,就算这次保卫建康,我也是自愿的基础上募兵,没有强行征集,因为我带兵多年,知道军心士气的重要性,要是象抓紧奴隶一样地强行抓人,这些人在战场上是毫无战斗力可言的,司马元显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祸乱,就是因为他根本不知人心军心,只相信弄来人,就会为之效命。这是孙恩之乱最大的教训,可悲的是,这样的教训到了今天,我们很多掌握大权之人,掌握土地产业之人,仍然不明白。”
说到这里,刘裕看向了沈林子:“我赦免沈氏兄弟,不是我个人行为,而是根据国法,必须要安抚吴地百姓,首恶必除,胁从不问。对于卢循,我仍然需要给他一次机会,他不肯接受招安,为朝廷效力,那就让他扬帆远去,不得再登陆吴地沿海,这点,他做到了,当年他真的是想在海外孤岛上了此一生,只不过因为疫病的原因,只能进一步地远航,让他趁机占了广州。”
“当时的广州,是桓楚政权任命的刺史吴隐之所控制,卢循一伙打着忠于晋室的名义,攻占了广州,大义上我无法指责他们,而且一开始他们伪装得很好,并没有叛乱之举,还送还了吴隐之等伪楚政权的官员交由我们发落,当时大战刚刚结束,朝廷既无名份也无大军再次征讨妖贼,即使是要征伐,也是要先灭了叛乱自立的谯蜀政权才是。所以当时我们才给了卢循和徐道覆官职,让他们治理广州,以赎前罪,我并不认为这样的处置有何不妥。”
谢混哈哈一笑:“是的,刘大帅的处置全都是妥当的,妥当到卢循徐道覆再次趁机作乱,现在打到城外了,你就准备用招安的另一股前妖贼沈家兄弟,去对付这些老贼吗?”
忠义之论赴国难
郗僧施跟着冷笑道:“就是就是,这沈家兄弟一向是见风使舵的,上次一看北府军势大,刘大帅神勇,马上就向刘大帅投降了,这回妖贼有数十万之众,何征南和刘豫州都败给了他们,刘大帅,你可得当心他们再次倒戈投降啊。”
沈林子厉声道:“一派胡言,我沈家兄弟自从弃暗投明以来,一片赤胆忠心,多次处在危难之时也是血战到底,我们的家人产业都在大晋,怎么可能再去投降妖贼?”
郗僧施冷冷地说道:“就是说你们只是因为家人产业在大晋,才会为大晋效力是吧。那换个角度想想,若是妖贼包围建康,再派人分兵去你们吴兴老家,占了你家的产业,控制了你们的家人,那你是不是就要叛变投敌了?”
沈林子咬了咬牙:“别人怎么样我不管,我沈氏兄弟,宁可全家都被妖贼所害,也绝不会背叛大晋。再说了,我们现在在这里守住建康,妖贼也不敢随意分兵回去,吴地的各大家族庄园,包括我们这些家族,都有自己的子侄,有自己的庄丁佃农,现在刘大帅已经下了命令,要各地募兵勤王,共赴国难,就算妖贼分兵去那里,也不会是我们新增部队的对手。”
谢混冷冷地说道:“就算你不投降,可是你的部下,你的将士们的家人给妖贼控制,那可就说不定了。”
沈林子哈哈一笑:“谢尚书,郗侍郎,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位,这样苦苦相逼,你们说的问题,难道对你们不同样如此吗?你们的家人,子侄,产业也在吴地,要是妖贼分兵过去占据,难不成你们也会投降妖贼吗?”
谢混的脸胀得通红,厉声道:“我们谢家子侄,在大义上一向没有问题,面对妖贼,有死无降。上次妖贼作乱,你们沈家附逆的时候,我们谢家死了多少人?有一个象你们这样投降妖贼的吗?”
沈林子冷笑道:“可是你们刚才说的不是你们谢家子侄投不投降,大义如何啊,说的是你们谢家庄园里的庄客,佃农们,令尊是怎么捐躯的,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?张猛是什么人?!”
谢混这下气得暴跳如雷,大声吼道:“沈林子,你好大的胆子,你是什么东西,先父为国立下赫赫战功,淝水之战力战胡虏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
沈林子哈哈大笑道:“比战功?老子在广固大战胡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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